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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绘‖HP paro】诘问鼠尾草(03)

    接下来的魁地奇赛季里绘里子都严阵以待,但最后什么都没有再发生。

    如果这真是一个甚至能够波及到他人的诅咒的话,后续未免也太过温和。于是时间拖得越长,便越是让人不禁担心有难以招架的后手。

    身为首位受害者的野立比她还想得开:“也许诅咒也要过圣诞呢。”

    绘里子对他这份不同寻常的豁达表示深刻怀疑:“你不是一向惜命得跟什么一样吗?”

    野立抓着魔杖,隔空敲醒了打瞌睡的灯火,自己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你今晚真的不用回去改作业吗?”

    “改完了。”绘里子敏锐地察觉到什么,“我在这儿碍事吗?”她从厚重的书本里抬起头。

    野立连忙澄清:“我可没这么说。”他眼尖地抓过喝干的马克杯,殷勤地问她,“要续杯吗?”

    “不用了。”绘里子已经又沉浸于来自图书馆禁书区古老的如尼文恶作剧魔咒里,语调清冷飘忽,倒是真很有几分拉文克劳的味道,“再喝今天咖啡因要超标了。”

    

    离假期还有段时间,整个霍格沃兹已经提前被笼罩在一股欢快的氛围中。圣诞树的装饰仿佛是一夜间就挂满的,空气中若有若无地漫散着蜂蜜公爵店里限定姜饼人的甜蜜香气,连皮皮鬼恶作剧时的嬉笑吼叫都扭曲出了点节日金曲的韵律——如果盔甲的共鸣听上去不那么阴森就更有气氛了。再紧绷的心境都会在这一心一意的无忧无虑下不知不觉缓和,年轻人则更像是被下了悬浮咒,绘里子要费很大的劲才能把他们的心思从假日的云端稍微拽下几英寸。

    “虽然马上就是漫长又美好的假期了,”她甚至不得不在某节课的末尾用魔杖抵着脖子给自己加上一个不那么明显的扩音咒,“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们,不要忘记作业,不然,”她停顿片刻,均匀地扫过教室的每个角落,“我会让你们的禁闭比整个假期还漫长。”

    比较让她欣慰的一点是,各方面来看,她现在对付起学生来得心应手多了。

    毫无疑问,悠长的假期让她更为欣慰:这意味着他们有充足的时间进一步调查诅咒的事情。

    对,他们。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野立。

    当然,她绝对不是认为,没了他的帮助,目前几乎没有进展的调查会遇到更大阻碍。倒不如说是相反:和野立在一起的时候,意外反而总是会层出不穷到简直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诅咒。近一点的佐证便是那次魁地奇比赛被烧的袍子(以及之后因为常去的酒吧任性休业而被迫在帕笛芙夫人茶馆凑合的甜腻午餐)。

    但也正因为这一点,她才必须要拖着他。

    她不想再看到身边有人由于自己的缘故遇险了。

    

    魔药课教室的门没关紧,隐隐漏出点光亮,绘里子象征性敲了敲,便熟门熟路地推门而入。

    几个围在一起的学生顿时鸟兽作散。

    “教授?”绘里子总感觉他们语气说是疑惑倒不如说是松了一口气。

    大概刚才是在躲懒吧。“你们野立教授呢?”她没有戳穿,若无其事地环视一圈。

    “临时有事出去了。”一个女孩率先回过神来,殷勤地说,“应该很快就回来了。您要不等一会儿?”

    “好。”绘里子目光最后才落在和研磨皿互相折磨的学生们身上,“很少见他罚人义务劳动啊,你们这是做什么了?”她打量着不知道该称作粉末还是切片的块状根茎。

    “这个嘛……”几名学生腼腆地面面相视。“对了,教授,您关系好像和野立教授很好的样子呢。”又是这个小姑娘岔开话题。

    “我们看上去关系很好吗?”绘里子故意板起面孔反过来问她。

    “你们这些小兔崽子,不能我离开一会儿就偷懒——呦,绘里子,你怎么来了?”野立熟练地从身后搭上她的肩膀。

    “他们犯什么事儿了?”绘里子早有预料地躲开,同时决定为无辜的舟形乌头小小地求个情。

    野立如实相告:“弄错了荨麻粉的剂量,差点在打嗝药水里蒸出锁喉气体。得让他们做点精细活长长记性。”他象征性地打量了一下认真干活的学生们。

    “那真是不应该。”几个学生的脑袋几乎要和研磨棒一起耷拉进器皿里。

    “怎么突然想起来找我啦?”野立似乎浑然没有察觉到他宝贵的魔药素材正经受着惨无人道的折磨,他转向绘里子,故意用刚好能让学生竖着耳朵能听见的声音问她,“哦,难不成,你想和我来场久违的圣诞约会?”

    “你在想什么呢?”绘里子瞪了他一眼,“有正事。”

    “别害羞嘛。”野立挥了挥魔杖,研磨棒陡然加速,“你们今天可以回去了。”他看了一眼挂钟,和颜悦色地宣布。

    等着学生磨磨蹭蹭离开后,绘里子才回归正题。

    “我确实是来问你假期有没有空的。”她刻意换掉了圣诞这个词,努力让自己听起来十二分正经,“我的进一步调查需要人手。”

    “啊,这样,太可惜了。虽然久违地和你共度圣诞想想是挺诱人的,”野立的语气里倒是没有多少真诚的遗憾,“但我恰巧要出趟远门,”他在绘里子继续提问前追附上解释,“参加一个魔药学的研讨会。”

    “研讨会?在圣诞节参加魔药学研讨会?”绘里子夸张地后退两步,打量陌生人一样打量着他,“你什么时候这么勤奋了?”

    野立一脸无辜:“我可是一直很勤奋的哦。”

    “一直?”绘里子迅速从琐碎的回忆里挑出重点,“你不是一直只会对你想做的事情上心吗。而我记得教魔药分明不是你的第一志向。”

    “哦,你记得还听清楚嘛。”野立压低声音,“那我就特别告诉你吧。他们中一个小姑娘家里在部里有关系,所以……”

    “拿不下家长就从孩子入手?”绘里子没好气地打断他的解释。

    “曲线救国懂吗?”野立似乎没听出她的挖苦,摆出一副麻瓜界最近盛行的成功学导师口吻,“投入精力的话,你想要的机会更有可能来找你的哦。”

    这句话给了绘里子启发。“你说得对。”她若有所思地盯着完成了任务后颤巍巍抖着身上碎屑的研磨棒,“确实应该去寻找机会。”

    “喂,你别乱来啊,真的。”野立难得这么认真地泼她凉水,“这里可是学校。”

    在他这陡然深邃的眼神凝视下,绘里子差点下意识警戒地去调用有些生疏的大脑封闭术——等等,她没有什么需要和这个人隐瞒的事情啊?“在学校里我怎么会……对了,学校里!”她随即反应过来,“野立,你的研讨会可以带人去吗?比如,带个朋友啥的?”

    野立被她这一惊一乍弄得莫名其妙:“你刚刚不还说要进一步调查吗?”

    “我在想,有没有可能诅咒不止在校内,毕竟明显校外能钻的空子更多。”绘里子越琢磨越觉得有道理。她抖出魔杖指挥着粉笔流畅又工整地在黑板上罗列下关键词,“这么说起来,我的前一任不也是离奇失踪的吗?也许是觉得到校外了比较好解决,这个诅咒也好还是什么也好还挺聪明的嘛……”

    野立在黑板写满前打住她的推理:“但是,从概率上来看,是学校里出事的可能性比较大。”他指引着黑板擦清理干净边边角角的粉笔痕迹,“放弃大概率去纠结可能只是偶然引起的误差不像是一个傲罗的风格。”

    “我现在的风格是,安全第一。”这次换绘里子直直地注视着他了,“毕竟有案例在先。”

    总感觉,野立似乎不太愿意她跟过去的样子?

    “研讨会而已,大家都是熟人,不会出什么事的。况且,我的水平你又不是不知道。”野立拍着她的肩膀劝道,“对朋友你这点信心还是要有的嘛。”

    “可是……”绘里子最终还是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那行吧,我相信你。”

    

    之后他们没再讨论这个话题。绘里子很快就找了改作业的理由离开地牢。还没走出多远,她便看见了徘徊在不远处的几名作业制造机。

    是刚刚被野立罚了义务劳动的几个格兰芬多。

    “我们想和教授道个谢。”学生们扭扭捏捏地走上前和她坦白,“还有就是,快到宵禁的时间了,我们耽搁了一会儿,害怕赶不上……”

    绘里子闻见空气中残留的南瓜馅饼的香味。她没太为难他们:“那我送你们回去吧。”

    “谢谢教授!”

    走在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走廊上,绘里子决定继续刚才未尽的话题。“对了,你们之前问我和野立教授是什么关系,”她抛出问题,以此打破了和学生间微妙的沉默,“为什么这么问?”

    这是个和学生增进感情的好机会——虽然她并没有多少这方面的需求。不过说实话,她确实还挺想知道学生的视角是怎么看他们这些教授的。

    “啊,就是,记得野立教授经常会来等您下课,感觉很厉害……”小狮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那个领头的小姑娘勇敢地回答了这个问题,“是不是这个问题不太好?”

    他堵我那是怕我当场辞职走人。“没什么不太好的,我们之前就认识。”这个理由显然不能满足学生们旺盛的好奇心。绘里子瞅见小姑娘领口处绣的卡通扫帚,一时来了兴致,故意逗他们,“关系嘛,说宿敌应该也不为过。”

    “诶诶诶!”不错,反响比想象中还要热烈一点。

    “宿敌具体是指?”

    维持良好师生关系的原则是,永远要保持适当的神秘。她这时候想起野立某天给她的忠告。

    “就像恋爱一样,啊,对不住,你这种工作狂应该是没怎么恋爱过吧。”

    虽然是她最初提的问题,但这也太小看她了,她现在想起他故作委婉的语调还有些来气。姑且,怎么保持神秘她还是知道的。

    这绝对不是刚才不欢而散的后续。

    “很多方面。啊,到这里应该就没问题了吧。”她不经意地撇过一眼时间,和小狮子们道别,“还差五分钟,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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