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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绘‖HP paro】诘问鼠尾草(02)

    以绘里子的性格来说,既然接下了这个委托,她也就决定了要全力以赴查清真相。

    即使姑且算作是委托人的野立已经没这么上心了——仿佛把绘里子按在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这个职位上就意味着这个问题已经圆满解决了。

    “顶多是个断胳膊断腿的,最差人间蒸发,真找不出原因也就算了。”野立对她旺盛的生命力表示了由衷肯定,“反正你命硬得很,就这样多清闲个几年不也挺好的吗?”

    她是不知道教师这个职业有什么清闲的。有的时候这些学生简直比摄魂怪还难沟通。而你甚至不能用一个简单的守护神咒对付他们。毕竟和投入阿兹卡班的那些无可救药的黑巫师相比,这些熊孩子还有着光明伟大的前程。

    这点职业道德她还是有的。

    不过万幸的是,和傲罗工作一个道理,任何任务的完成都要从寻找线索入手的。而线索这种东西,即使再怎么被刻意清理,日常活动的轨迹里也一定会有不经意的遗漏。

    理清重点后,绘里子首先自然是从自己的住所开始查起:也是前一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住处。

    半个月里她充分利用一切不在和教学死磕的空余时间,把小小的塔楼几乎翻了个底朝天,甚至连塔尖松动的两块砖石都没放过。唯一的收获就是屋子里不会在极端天气的日子里漏风漏水了——这是个很大的收获。她抖擞精神安慰自己。作为一名经常和各种险恶魔法打交道的傲罗,她笃信有些事情不能完全依赖魔法,亲力亲为才能得出准确无误的答案。

    秉持这一信念,她接着把调查领域拓展至了自己的教室,一个个角落绞尽脑汁地排查过去,依旧毫无收获。

    在某个气温陡降的清晨,她终于在被噩梦冻醒之后想起了唯一没有被自己查过的地方。

    她身下的这张床。

    “你的小家伙又飞到我这儿了。”野立打着哈欠,手里拎着一团乱糟糟扑腾的毛球来找她的时候,绘里子刚刚亲力亲为地把床板大卸八块。他站在敞开的门口,象征性礼貌地敲了敲门板,随后见怪不怪地把“咕咕”抗议着的鸡毛掸子扔向她,“你养的真的是一只猫头鹰吗?”

    棕褐色的小猫头鹰在空中翻了半个跟头,才扑棱着翅膀稳住身形。不过它似乎还是有些迷糊,在俩人之间跌跌撞撞地转了几圈,最后一头栽向床板。

    “虽然她有的时候确实有些比较与众不同,但她真的是一只如假包换的猫头鹰,而且是嗅觉很灵敏的那种。”绘里子象征性抗议一句,眼疾手快地捞住它,随手摘下粘在羽毛上的小花瓣。“你这是跑哪里疯去了?”她边说着边把它引往桌边的衣架。

    小家伙认出主人的味道,高兴地啄了啄她的手指。

    “别闹了,等会儿记得回篷屋。”她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

    被无视的野立咳嗽几声。“我来邀请你去看魁地奇比赛。”见她依然没什么反应,他又补充一句,“斯莱特林对拉文克劳。”

    “这是今年第一场比赛吧。”绘里子看了一眼台历。不去看确实有点可惜。“不过抱歉,我没时间。”她回头指了指被自己拆了个底朝天的床铺。

    野立下一秒便从善如流地替她复原。“偶尔也得放松放松。”他敏捷地躲过猫头鹰警惕又愤怒的啄击,顺手给它施了个泡泡浴的魔法,“况且,万一有收获呢。”他再次发出邀请。

    “能有什么收获?”绘里子抱着胳膊,瞧着她的床单转了两个圈才想明白自己的方向,揉了揉眼睛。

    

    他们到球场的时间不算晚,但终归是赶不过学生们的热情——那也大概是唯一能驱散突如其来寒潮的有效魔法。

    看台的帷幔已经换上了对战学院的图腾纹样。绘里子跟在野立身后,缓缓穿行过斯莱特林银绿相间的海洋。野立得不时停下来和自己的学生们交谈,逐渐倒是被落在了后面。

    做院长还真是不容易啊。她站在绿色和蓝色的边界处,一边冷得跺脚一边在心中感慨,分明教学就够让人头痛的了。

    有几个高年级的学生这时候向她打招呼:“大泽教授要来点热可可吗?”

    绘里子认出是在自己课上活跃的格兰芬多学生(随即便也想起了他们论文里跳脱的语法)。他们裹着蓝色的围巾,大概是来为自己的朋友加油的。“多谢。”手里温暖的触感让她心里也暖和起来,“玩得开心啊。”她笑着和他们举杯道别。

    野立不知道什么时候追了上来。他彬彬有礼地拒绝了学生们的热饮,像长辈一样欣慰地拍了拍绘里子的肩膀。“看来你已经和学生打成一片了嘛。”人声嘈杂,他只能凑到她耳边,“害我白担心一场。”

    绘里子小心地稳住晃晃悠悠的满杯热饮。她对野立这番言论毫不留情地嗤之以鼻:“你什么时候担心过我?”

    闲聊间俩人终于挤上了教师的看台。绘里子收起玩笑的表情,和已经到场的教授们一一打过招呼,然后便缩去了后排的角落。

    跟以前教自己的教授成为同事,这一点至今让她有些尴尬。

    幸好有野立在身边,她还不至于孤立无援——这感谢可不能说出来,说出来这人估计能自以为是很久。

    至少一顿午饭的封口费是免不了的。

    在她还没把来得及思绪游离得更远的时候,两队人员及时拎着扫帚进场了。短暂的静默后,解说声和霍琦夫人的哨声几乎同步地响起。

    “比赛开始!”

    十五把扫帚如同离弦的箭矢,齐刷刷地射向天空。人群中霎时间爆发出一阵欢呼。被这股热烈的情绪感染,绘里子觉得自己竟也重燃了青春的激情。她从野立手里抢过望远镜,目光紧紧跟上拉文克劳们深蓝色的披风。

    学生时代的她也曾经和风一起被裹挟在宽敞的战袍里,一只手握稳扫帚的前端,像鹰隼追逐猎物一般紧紧追逐着鲜红色的鬼飞球。得分是球场上唯一的目标,小小的胜利就能换来满堂喝彩,就算失败也总有下一次机会等待着。

    “唉。”她听见一旁的野立无奈地叹息一声。对了,这家伙也是其中一员,这么说他们也算得上对手来着。真是各种意义上的冤家。于是她故意把望远镜握得更紧一些。

    “别这么小气,反正你年年都能看到的不是嘛。”

    “话是这么说,”野立叹息更甚,“是谁一开始还不想来的?”

    “是谁呢?啊!”

    金色的光斑在视野里一晃而过,绘里子情不自禁尖叫出声。

    “金色飞贼吗?”野立立刻反应过来,他急得几乎贴在了她身上,“两个镜筒呢你让我一个筒不行吗?”

    “这样视野就受阻了!”绘里子死死抓住望远镜,“你干过找球手你应该知道视野有多重要。”

    “所以我都屈尊愿意跟你共享了这是何等的宽容啊!”

    和彼此身份不相符的争吵以脸皮薄的绘里子妥协地让出一半的望远镜告终。不过野立教授随后严谨地订正了这个说法:这本来就是他的望远镜。

    俩人相安无事了一会儿,野立突然问:“你闻到什么味道了吗?”

    绘里子正烦躁于最后一个拉文克劳球员即将飞出她狭小的观测范围:“你别打岔!”

    野立沉默了一会儿,又坚持不懈地骚扰她:“唔,有点热你不觉得吗?”

    “是有点……”蓝色的身影彻底消失,绘里子索性腾出余光瞥了一眼,“啊,野立,你的袍子!”

    她的大脑还未作出决断,便看见自己已经条件反射地只手抄起一旁的纸杯,利落地往野立着火的袍子上浇了上去。

    

    “大泽绘里子。”

    “在。”

    “你是个巫师。”

    “嗯……”

    “是个拉文克劳的巫师。”

    “我知道。”

    “还是个前傲罗。”

    “打住!”在野立的注视下,绘里子下一秒又扭捏起来,“总之,火也及时扑灭了不是吗?就是……”她心虚地移开目光。

    烧焦的可可味原来还挺好闻的。

    “不过,为什么会烧起来呢?”野立若有所思地举起被烧焦的尾摆,仿佛在打量一件生疏的抽象派习作,“被诅咒的不应该是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吗?为什么受伤的是我?”

    “也许烧错了?”绘里子神情跟着严肃起来,“那本来要烧的是我吗……”

    她不记得自己在这短短的半个月里有做过什么惹人厌的事情。那么果然真的有诅咒作祟?

    有些荒唐啊。

    远处渐渐地传来喧哗,绘里子扭头寻向声源。学生们正三三两两地走过来,应援的装备还未来得及脱下。他们叽叽喳喳,还沉浸在比赛里,完全没注意到在廊下交谈的两名教授。

    看样子比赛已经结束了——但是现在完全不是关心结果的时机。

    “绘里子。”

    “干嘛?”

    “请我吃午饭。”野立把袍子叠好抱在怀里,义正辞严,“我是因为你被烧的。”

    绘里子点头同意前及时反应过来:“也不能确定要烧的就是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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