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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绘‖HP paro】诘问鼠尾草(01)

   “还有疑问吗?”身为前傲罗的现任霍格沃兹黑魔法防御术代课教授大泽绘里子目光凛冽地一眼扫过阶梯教室里跃跃欲试的众生百态,才恍然记起自己不是在审犯人而是在教书,“没有就……下课!”她不自然地压低几度声音,下一秒就被学生尽情释放的喧闹盖过。

    未尽的气势如鲠在喉,最后化成一声浅浅的叹息。她用梅林的胡子发誓,她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站在讲台前,把自己的魔杖当教鞭使。

    而造成理想和现实这一巨大反差的罪魁祸首野立信次郎正逆着往外涌的人流,走到讲台边。

    “重回母校的感觉怎么样?”他欣赏着龙飞凤舞的板书,吹了声口哨,“是不是怀念起了学生时代?”

    绘里子一挥魔杖,黑板顿时洁净如初。“一点都没有。”她最后确认没有物品遗漏,便抱着书本踩着高跟头也不回地走出教室。

    野立连忙跟上:“绘里子,跟我就别害羞啦。”

    “别说得我们好像有多熟一样。”绘里子加快了脚步,却并甩不掉身后的人,她一瞬间怀疑这人是不是给她的影子下了什么强力粘附咒,“我真是信了你的邪我才回来的。解决这些小屁孩儿的发音问题和持杖姿势问题就是你说的案件?”

    “也是一方面。”野立大跨两步截断她的前路,“你去哪儿?”

    绘里子面无表情地如实相告:“麦格校长那儿。”

    “别嘛,好歹看在我的面子上。”野立搭住她的肩膀好言相劝。

    “那我更应该马上辞职。”绘里子甩不开他的手,勉强抖出魔杖后才条件反射地记起有走廊不能用魔法的这条规定,“让我改半年语法都搞不清楚的论文不如让我去麻瓜问题调解委员会绞尽脑汁地去编些狗屁不通的解释骗骗麻瓜。”她没好气地赌咒。

    “可问题是,你连调解委员会都去不了是吗?”野立体贴地压低了声音,“啧,停职半年啊。对一个活跃在一线的傲罗来说实在是太残酷了。”

    绘里子一脸戒备:“你偷看我的信了?”

    “你那只猫头鹰飞到我这里来了。”迎面走来几名其他学院的高年级学生,野立冲他们露出矜持又和善的笑容,“作为你的朋友,我真诚建议你换一只眼神好点的猫头鹰。不然这只糊涂虫要是飞到学生的餐桌上你被炒鱿鱼的事情可就……”

    绘里子无法忍受地大声打断他:“是停职不是辞退!”还没走远的学生们听到动静立刻齐刷刷回头,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你的信还要吗?”野立不依不饶地粘在她身后。

    “不要了,我回去了。”她这时候才想起来如今身为教师的自己此刻应该是拥有在走廊使用魔法的这一特权的。于是这下她毫不犹豫地在身后放下一个障碍重重,总算是摆脱了野立的骚扰。

    可是年轻有为的斯莱特林院长依然锲而不舍地在身后叫她:“喂,等等我啊绘里子!”

    “我再说一遍,这种场合不要直接叫我的名字!”

    

    能让和教学这个词八竿子都打不着的绘里子最终勉强接受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这一伟大又艰巨的使命,被停职而暂时性失去了经济来源固然是个重要原因,但是动摇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其实是多年孽缘知根知底的野立轻飘飘的那句话。

    “这个案子真是再适合你不过了。”

    她靠着这句话和野立每节课后的死缠烂打撑过了第一周的教学,终于在周末的晚上从他嘴里撬出了聊胜于无的后续。

    “黑魔法防御术老师的意外辞职?”绘里子盯着“咕嘟咕嘟”吐着泡泡的坩埚。

    “实际上,我和那位老师关系还算不错。”野立一边叠着滤纸一边回答她。

    数泡泡数久了有些头晕。绘里子打了个哈欠,脱口而出:“女生?”

    “你想什么呢。”野立抓起魔杖挥了挥,“他最后留了一封信。”

    “一封写了一半的信。”

    绘里子伸手够下在头顶漂浮着的羊皮信纸。“确实,从信里看不出什么东西。”信里只有短短几行字的寒暄,“不过,你有你的理由吧?”她从信里抬起头。

    “这只是我的一点个人猜测。”野立正开始小心翼翼地把坩埚里的深褐色液体转移到滤纸上,“你看,从我们还是学生开始,就一直流传着这个职务不能善终的谣言。”

    绘里子在这时候翻来覆去又把短笺看了一遍。“但这只是谣言吧?”她甚至试了几个常用的显形魔法,依然毫无变化。

    唔,也不能排除是她不知道的高级黑魔法的可能——

    野立耸耸肩,把倒好咖啡的马克杯递给她:“在霍格沃兹这种地方,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谣言有的时候没准更接近真相呢。”

    绘里子凑近嗅了嗅咖啡的香气,不置可否:“所以,我应该做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野立的坩埚里煮出来的咖啡要更好闻一点。尽管他本人这么多年来坚持声明只是普通的咖啡。

    那么就只能勉为其难归功于魔药课老师深厚的功底了。

    “两种选择。要么找到谣言背后的真相,”野立耐心地滤着自己的那杯,循循善诱,“要么打破谣言本身。”

    “那还是找到真相比较简单。”绘里子说着灌了一大口咖啡。

    也确实更好喝。

    “哦,你挺有自信的嘛。”野立歪着头,不知道是在监督滤纸工作还是在看她,“说起来,这么晚了,你来找我到底为了什么事情啊?”

    绘里子无辜地眨眨眼:“就这事啊。”

    “你不是说很重要的事情吗?”两人面面相觑。

    “有什么还能比你把我紧急召过来教书的真正理由更重要?”她在“真正”一词上咬重发音,“哦,不过既然你都这么问了,”她沉吟片刻,一本正经地坦言,“其实我确实还有别的目的。”

    “我是来蹭咖啡喝的。”

    “咖啡?”

    “改论文改得我困死了。”绘里子把空空如也的马克杯递还给他,抱怨道,“我能不布置作业吗?”

    野立十分官方地接过马克杯:“根据学校规定,你不能。”

    “根据学校规定,你还不能用坩埚煮咖啡呢。”绘里子学着他的口气回敬,“不过真想不到啊,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还能这样在学校里用坩埚煮咖啡喝。”她伸了个懒腰,望了望窗外的一片水蓝。

    她是不是已经过度疲劳到看见了几只水母的影子了?

    “别把自己说得多沧桑一样。”野立和她一起追着水母的尾须,“人生还很漫长呢。”

    “是,一想到还有这么多论文等着我就更漫长了。”该问的事情都问得差不多了。绘里子揉揉眼睛,看着窗棂下类似的盆栽,惦记起自己桌上那堆乱糟糟的作业,起身告辞,“这些小巨怪的脑子里装的都是南瓜汁吗?”她最后抱怨一句。

    “你曾经也是这些小南瓜中的一员。”野立也跟着她起身,“被你说饿了。我们去厨房找点吃的吧。”

    

    宵禁的时间早就过了,巡夜的教授也不会来由野立负责的这边的地下室。绘里子甩下几个荧光闪烁,有一下没一下地指挥着。光点在漆黑里歪歪扭扭地滑出轨迹,像几只走散了迷路的小萤火虫,尽管争吵不断,却还是在彼此的光芒里扶持着探路。

    她有点喜欢这种跌跌撞撞又随心所欲的感觉。

    这是她在学生时代一直想做但不会去做的事情之一。夜游被发现了扣分事小,身为级长的形象要是由此崩坏,日后难以服众就比较头疼了。

    不过,那时候身为学生会主席的野立似乎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分明他还来自一向重视荣誉明哲保身的斯莱特林。

    现在好像也一样。

    “野立。”她盯着他不断拉长的影子,尽可能问得若无其事,“教书的感觉怎么样?”

    “怎么样呢?”野立正用魔杖拨拉开晃悠过来的光点,“能被年轻的生命包围着,收获他们崇拜的眼神,还算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吧。”

    绘里子沉默了一会儿。“你这家伙还真是死性不改。”她就不该期待能从他这儿得到什么靠谱的答案。

    “你不是也一样。”野立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意有所指,“绘里子,有些事情太认真了反而是做不好的。”

    一团萤火这时候撞在了他的魔杖上,“噗”的一声轻响,如同烟尘一样湮散在空气里。

    “是是是,斯莱特林的院长先生说得是。”绘里子顿时没了兴致。她索性收起剩下的荧光,大步赶过他,“不过不认真的人O.W. L.s果然是考不过认真的人的呢。”她悠悠地瞥了他一眼。

    “咳,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野立咳嗽一声,“你们这些拉文克劳的书呆子脑袋里难道只有考试吗?”

    绘里子在这一个星期里第一次成功端好了一副老师的架子:“对于学校这种地方来说,成绩可不是最重要的嘛。”她的脚步不自觉轻快起来。嗯,等会儿去问家养小精灵要点南瓜馅饼吧。

    野立在后面纠正她:“话说回来,我们俩的N.E.W.T.s成绩是一样的吧!”

    “咦,你原来这么在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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